独笙

不曾相忘,至死不渝。

就叫我独笙吧。

复仇女神的遗族

北纬37°,临近八点,暴雨终于砸响这个夜晚。路灯下飘的雨丝,姿态从玲玲作响到不安的飞逝的美,快得将追上生死轮回;沥青路上飞升的热量蒸透了空气,闷闷不乐地,像新一笼屉里的秋天。雨的线不曾牵起影子的手,“伊芙琳·艾薇”飞沙走石般潜伏进水晶防御塔的射程范围,踩灭一滴雨,又点燃了另一滴。autumn代表同他们郑重其事地解释过这个新世界,对从事这个职业的他们来说并不陌生的世界。人类的梦境、命运与死亡交付给了生命泉,“处女泉”,也有这么称呼过祂。万事通通,神若是听见他们的祷告,那么刺客的存在也是必要的。“伊芙琳”的老队友说到某个种群,看透了似。刺客的身上挂的标签够多了,早该变上一变,他们成为过受难者,他们的青春曾经被明码标价,静静地休眠在透明柜子里,闪耀着难得的珍贵的光。天上水虚虚连接每人的命运,每个人初生之泉的光是一样的,可怖的寂静袭上面容前暗淡的结束方式则略有不同。“指不定拼死一搏。谁知道呢。”老队友模棱两可,有一段隐藏在圣母告喜像下的故事,形状丰满美丽,孕育重生的人。

因为刺客是活人,他们吃掉一颗西红柿体验咀嚼带来的满足感,他们喝完杯子里的液体,胃部开始蠕动。所以生命泉对他们而言,早已见多不怪了。却有同命相连者,时有时无的叹憾声。


登记在册的刺客,说多算多,说少算少,比如大雨,旱地提它贵如油,春涝反之记一笔过。“伊芙琳·艾薇”,此时正是“伊芙琳·爱薇”,他心里说,像睡眠时感到深重的悲哀,眼眶即刻蓄满了惘然的泪水,转眼间苏醒那样说道,这雨再下大,下久一会儿吧,今晚能凉快一些。




防御塔范围内的高楼顶峰,不见渐渐圆起来的暖黄月亮,“伊芙琳·艾薇”,高身齐肩,站在那儿看不清面容停留的情绪。请想象这是一具诞生在山林灰雾的身体,一点儿菲薄没有,干干脆脆,尖刺勾住金色的款冬花,四月初特殊的清香,一串清白的风摇了摇便要离去。梦境短暂后命运给过他这样的选择,可是“伊芙琳”跳了下来,姿势十分漂亮,风向上向上飞远,想他表达欲旺盛亦是如此,偏偏不容动摇地隐去身形,划亮玻璃堪比一把趁手的剑的寒光。电影刹那间,死亡降落受害者的泉水中,“她”具象化迎接他,根据约定,并为他取下了到达神明身旁所必需的光。她是他命中庄严的时刻,同他欢乐同戴花冠,令人印象深刻的,光辉如“治愈者”扎克,早说了嘛,刺客并不以牺牲他人为唯一目的。






东经137°,宿舍的空调温度打高了。室友即老队友,心满意足地窝在新买的大沙发上玩着电子游戏,整个人舒服得不得了,嘴巴边翘着微弱的微笑。无人告诉他们做刺客的正确答案,“为什么”,为什么,游戏得自己打通关才有自豪感。而人天生没有杀害他人的资格,他们始终握紧了自己的自由。


“你坐在那里干嘛呢。”放下手机,准备洗脸敷面膜的队友问洗完澡,搬了凳子在空调下晾头发的他。

“发呆。”他也摸出自己的手机,保护颈椎地瞅屏幕。

队友跟他愣了一下,“那不快上床去。”

“噢,我衣服还没洗。”他想起来了。

这种非恋人的关心语调,常常穿梭在这个空间。机械洗去“伊芙琳”的气息,阳台玻璃窗上仿佛是猫咪爪印的水痕,针脚细密的雨纺织出来,下一秒重重裁断。


“我去找他了。”他想起来他来了,他不可能忘了他。

“你带钥匙了吧。”队友怕他忘了现在是什么天气。

极难察觉的害羞的慌张卷上他的裤腿,一如柔软的白浪扑向岛屿,叩击他的背,离开房间的他,是第几次坠入爱河的他说:“我很快回来。”




Lehends和他讲,我们在雨中跳舞吧。

感冒了怎么办。

回去乖乖地照顾好自己。Lehends牵起他的手,真实的温度在原地踱步,你怎么想到找到我。

我,他再次想好了回答,是楼下的猫喊起来。

哈,我只能是猫吗。手指引上天去,温软的水滑进袖子里,他们一前一后颤抖了一下,像受凉的猫。他去抓他阴晴不定,久久艳艳的眼睛,他抓住了陌生的云与乌云后的白昼。晚上不能没有月亮照亮前路,我不能是深海的月亮?升上空去吗,高高的,永不坠落。明亮的嗓音传到指尖,传播开来,传过眨眼雪散的花开花落,传过接住落花的池水,有什么无可救药的可哀面对爱的真容前,心底的敏感炸开的模样像一朵盛放的花,他自由地松开了,没有引导他拉紧自己的手的意思。

他清楚他们分开了。水面注定上涨的今夜,一只船和另一只船颤颤荡荡地碰面,他们是年轻人,他们和爱生疏起来,不如说是为了更好展示他们自由的爱恋。浮沉在雷电交加,风雨大作的日子,恋系活人的思念变得越发长了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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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无the end,更无tbc吧。后面好像摸得太短了。我没临时保存,导致文字重打了非常多一段。今天就不瞎打tag了。

十分谢谢你的阅读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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